江元

在人海里相遇的人,终究要还给人海。

钱昭x于十三 | 牢狱之灾

*毫无逻辑,都是乱写的■

*文笔欠佳,有小圈预警■


梧国地牢。


关押着朝廷钦犯的牢房,铁门紧闭,房间幽暗,地牢中充满了无尽的阴暗和寒冷,唯一的光源就是远处的烛火和那透过狭窄窗口的微弱阳光。在这半明半暗的环境中,可以依稀看到那些被困住的人们,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于十三垂眸迈步走下台阶,地牢内的一股寒气便不由的向他卷席而来,他被冷风拂过面颊和身体便不禁的打了个寒颤,他耸肩缩着身体继续向前行走,于十三的脚上被戴了脚镣,踝骨间的铁链极其沉重,他的行动不便,每走一步都要拖挪着铁链艰难前行,于十三的皮肤白皙,向内走了几步指尖便被冻的泛红,他轻抬着手臂缩在唇边,轻哈口气又合掌搓搓。


地牢的寒气逼人,于十三的一袭白衣被冷气打透。


于十三大抵是从未遭受过如此待遇,他稍加顿足皱着眉眼轻咳一声,肩胛却被身后侍卫给推上一掌。于十三的身体被推的向前一探,他耳畔听着那名侍卫的急声催促暗自咬咬牙忍下了这份屈辱,他的面上不减仍是露出祥和意味启唇开口。


“官爷这么辛苦,大可不必助我前行了。”


侍卫并不理会于十三的话语,将他带到了牢房门前,伸手打开了缠绕在房门上的铁锁后又是一下推在了他的肩上。


于十三被推的踉跄,腰身向前弓起,脚步强行站稳才没有跌坐在地,他伸手将肩头凌乱的黑发拂手甩到身后又对着那名侍卫的背影轻切了一声才寥寥作罢。


寄人篱下,难免会备受欺辱。


于十三叹声明了的靠坐在地面的草榻之上。他伸手摸出了一枚布满划痕却刻印着他姓名的平安扣抬眸端凝一眼,他用指腹抚摸一下又轻轻摩挲着姓名的刻印。他不觉的勾唇轻嗔了一声,手臂缓缓抬过对上了远处的暖盈烛火堪堪而望。


烛火摇曳将他倒映在石壁上的身影拉晃的很长。


于十三的眼睛有些酸涩,他敛眸收回视线将手中的平安扣给缓缓收起。他的身体逐渐微缩,肩侧压贴着粗糙的草榻侧卧而躺,锦绸的面料光滑的更是令人冷的发颤。于十三用手顺顺手臂又将衣摆全然卷紧贴上了皮肤内侧。


寒冬腊月,正是打霜的季节。


地牢内阴冷潮湿,这里的寒季被冻死过的钦犯也是不下其数。


于十三多少是有些怕的,他不禁抬起眉眼,正身坐起后便开始运调着内力来进行抗寒。


于十三略觉得到缓解后便拂袖起身坐在了凳椅上面,烛火的暖意照着他的面容令他的心上渐渐回了温。他曲肘将手臂搭上了桌面,下颌压上掌心阖眸静声休息。


可惜好景不长。


赵季专程带人来到地牢后便命人打开了于十三的牢房铁门。


于十三闻声侧耳,抬眼扫过目光便望见了站于他面前的赵季,他落手起身与人对站,于十三的面色不改,轻然故语一句。


“呀,这不是赵…哦,赵堂主嘛,您怎么也来这地牢了?难道是六道堂住的不适吗?”于十三展臂将视线望向周围石壁耸肩托手轻扬。


赵季闻言面色不悦的提起腰间佩刀,他思衬左右略觉不对,手上动作被缓缓安下,掌心压上刀柄用力攥紧。


“你现在只是个待罪之身,说话不要太狂妄了于十三”


于十三被他呵道姓名拂袖后撤半步,他的目光与赵季相对,眉眼似偌轻佻,面色泛起一抹笑意。


“不敢不敢,赵堂主真是说笑了,我哪里敢和赵堂主狂妄啊,赵堂主此次前来…不会真是觉得六道堂住的不舒服吧。”


赵季的亲信皱紧眉眼先行拔刀出鞘,赵季则是不改面色的抬手握拳制止住了娄青强的动作,他瞧着于十三的面容扯唇轻笑一声,手掌抬竖于耳旁轻拍一下便进来了两个侍卫垂首行了礼后支身立于他的身侧。


“等下你就会知道我来做什么了,给我把他带下去。”


“等等,赵堂主这是何意,不知赵堂主这业务…何时竟变得如此广泛了。”


于十三出言打断了侍卫的动作,手臂环胸收起了面上的笑容凛眸紧盯。


“莫说这地牢,就连六道堂现今已归我来整顿,提审你个钦犯还不是绰绰有余。”


赵季冷笑着抬臂向前挥手,他身侧的侍卫明令大步上前架起了于十三的双臂,于十三被两人桎梏住着动作不免僸下鼻翼耸动着肩胛暗自较劲,奈何他的动作早已被冻的僵迟,脱不开身。


“赵季,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坐多久。”


于十三被人压着带到了牢■审的刑■房,四面墙体上挂满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各样刑■具,于十三将其纳入眼底后不禁打了个哆嗦,他攥紧双手缓些抬步却被人推搡着压带到了刑■架之前。于十三的双腕被侍卫扣上了铁铐,他的身体被迫着吊起,双臂跟着上抬,脚跟提起,唯有脚尖轻轻点于地面。


赵季抬步迈进刑房之内,跟在他身后的娄青强覆手将铁门给轻推着关上。赵季侧目走过刑架瞧着于十三被吊起的身躯顿足一瞬便正身走了过去。


“不愧是阿修罗道的于十三,这张脸看上去着实有着几分姿■色。”


于十三的下颚被赵季伸手捏上,他的脖颈顺力仰起,目光与他相对一瞬便挪开了眼。赵季咬牙甩手松开了手上的动作哼笑一声转身坐上了身后的凳椅之上。


“就当作赵堂主是在赞许我了。”


铁镣前后摇晃着发出摩擦声响,于十三点着脚尖强行站稳身躯制住了晃身动作,尽力不让自身显得很是狼狈,他瞧眼盯着对面瘫坐的赵季轻嗤一声才缓声开口。


“宁远舟的兄弟倒是和他一样嘴硬。”


赵季侧首对着娄青强使了个眼色,娄青强拱手行礼,他心领神会的走到了墙壁前取下了一根长鞭握在了手中,娄青强快步走到刑架处目光望向赵季,得他点头后抬手扬起长鞭对着于十三的胸膛就是一记。


长鞭甩扫而过,一抹尖锐的刺痛直击他的痛觉神经。于十三被打的晃动了下身体,他启齿咬紧唇面赶紧止住了口中闷哼。


于十三的白衣瞬间被鲜血给染红,一道血红伤痕绽在他的白衣之上显得更是尤为可怜。于十三的脑袋低垂,手掌顺着镣铐握上了满是锈迹的铁链之上,他手臂上的青筋凸起,疼痛复始,第二记鞭挞破风而来。


鞭子犹如一条毒蛇,狠狠地咬噬着他的身体,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伤痕。


于十三紧紧阖眸,脑中不禁忆起了老堂主仍在时他所受的那些责■罚。


看来老堂主罚■的还是轻了。于十三蹙眉想着。


然而一记狠■厉的鞭■子却抽散了他的想法。


毫无章法的鞭挞疼的于十三终是痛呼出声。他的呼吸逐渐沉重,身体微微轻颤着发抖,湿冷瞬然包裹上了他的身体,一股充盈的恶寒直达他的心底。


于十三身前的鞭痕从锁骨延到腰际。血迹斑斑沾满了他残破的衣襟。于十三的冷汗顺着额角滴答落下,钻心的疼痛犹如烈火炙烤一般,瞬间传遍他的全身。


于十三的脑袋昏沉,眼神涣散的望着地面,他咬牙忍着痛意,手掌早已卸力的从铁链上搭落了下来。他的喉口不禁涌出一抹甜腻的液体哽的他泛起轻咳,血液悄然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滑下。


娄青强甩手又落下一鞭,直至他望着于十三低垂的脑袋才收了手上前探过指尖抵上了他的颈侧。


微弱的脉络令娄青强绕起了长鞭转身对着赵季的方向拱手而禀。


“人晕了。”


赵季闻声起身,覆手拿起了置于桌面的满坛酒水,他的步调轻然抬手挥动一下便令娄青强后撤着退下。赵季望着于十三血淋淋的胸膛毫无一丝悯意,他抬着手将酒水扬洒在了于十三的身上,眼底映出一抹小人得志的意味。


于十三的伤口上被泼上了酒水,烧灼的痛更甚于心,他的身体颤抖的剧烈,喊声抑制不住的从口中泄出直至他疼到再发不出声,于十三的颈侧青筋凸起明显,眼中充盈泛出些许泪光。


“宁远舟随圣上亲征,生死未卜,那他留下的人也不能太好过了。”


赵季将酒坛随手扔下又留了句话便带着人离开了刑房。


于十三的意识模糊,身体似是坠入一潭死水,将他给吞噬殆尽。


地牢内暗无天日。


于十三恍惚一瞬半眯着双眸挣扎的动了动手腕,他的腕骨似乎已经肿胀不堪,不用特意细瞧都清楚定会是淤紫一片。


大抵是到了深夜。站在刑房铁门前的侍卫被新到的两个人给接替了下来。


身在羽林卫的钱昭也因此得了空闲。


钱昭换好一身常服便来到了地牢之内,他抬眸望了一眼拦着他去处的侍卫冷脸不语,只是伸手扔过去了几块碎银。


那名侍卫眼瞧着面前这位出手阔气的官人眼睛都亮了起来,他连忙收起佩刀,眉眼渐开的摊手去将碎银捧握在了手中,他的口中欲要出言道谢却被钱昭的问话给堵在了嘴里。


“于十三在哪。”


“于十三…哦,他在刑房,我这就带您过去。”


侍卫念叨一句又自偌的拱手开口,他支身走在前侧带着钱昭一路到了刑房。


刑架立于房间的正中央,铁门一开悬吊在刑架上的人便显得格外乍眼。


钱昭迈步进去,抬眼而望便纳进了于十三浑身是血的样子。他还来不及气愤,只能快步走到于十三的身前,他的掌心握紧刀柄抬臂挥刀,动作利落的斩断了刑架上悬挂而吊的铁链镣铐。


“老…钱…”

“嗯,我在”


于十三下意识的开口轻念一声,钱昭闻言则是应声作以回答。


于十三的手腕脱离了手铐的桎梏失力的垂了下去,他的脚跟接触到了地面却是重心不稳的跌进了钱昭的怀里。他的身上虽是痛到麻木,但猛然一下触碰到了钱昭坚挺的胸膛又是惹起了一阵刺痛。于十三闷哼一声不禁抬手抵上了钱昭的双肩晃着身体后撤半步。可惜他的体力早已透支,脑袋渐渐低垂着抵上了钱昭的肩颈。


钱昭瞧着面色惨白的于十三抬手便摸上了他的额头,烫人的温度令钱昭心上一惊。他赶紧将怀里的人打横抱起,出声开口令人备上一间相对较好的牢房供他居住。


于十三的状态极其不好,他身上的血液早已干涸在了肌肤之上不好处理,钱昭凝眸伸手从衣襟内拿出一瓶药罐攥在手中,他打开了盖子将里面的黑色药丸倒了出来覆手喂进了于十三的嘴里。


于十三身上的伤禁不起细看,钱昭凑身过去伸手探着指尖轻压上了他胸膛上最深的那道鞭痕周围,他的手指顺着人的锁骨一直掠到了腰际,那一处的伤口狰狞可怖,皮肉上渗着血迹被迫外翻。


其实钱昭不用刻意猜想都清楚到底是出自谁的手笔。


钱昭默声不忍再看,口中不免跟着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的心上瞬然泛起一抹深沉的痛,咬牙间便起了杀意。


这股杀意被于十三握上他的手掌后便浅浅的压灭了一分。


六道堂内除了经常陪着于十三挨鞭子的宁远舟外,最深知于十三怕疼的那也就是钱昭本人了。


钱昭垂眼望着床榻上休息的人摇晃下脑袋便抬手给人输送着内力。如今最怕疼的人却要遭受着如此的牢狱之灾。钱昭手上的动作不停,心中却是隐隐作痛。


内力输送了一半。钱昭的呼吸也逐渐变得沉重不少。他开口命人寻来了一床被褥又拿来了些抗寒的衣物送到了牢房之内,他怕日后赵季还会再次来此刻意刁难遂又出钱买通了看守牢房的两名侍卫可以帮着通报讯息。


甚至钱昭还想到了于十三会有日常所需便告知侍卫,若是日后于十三有任何需要,只要不过火便都可以尽力满足。


钱昭谴散了方才的侍卫叹声给于十三的伤口处涂抹着上好的金疮药。上好了药后钱昭又想办法给于十三退了烧。


折腾完这些天已经大亮。


牢房内的小窗口处照进了一束微弱的光。光影恰好投映在了于十三摊开的掌心上面。


钱昭一夜未眠,他静坐在榻沿位置望着于十三半梦半醒的双眸启唇开口。


“醒了就别装睡。”


“…谁说我醒了,我还在梦中呢”


于十三听着钱昭的声音又半眯着眸子瞧望了两眼陌生又熟悉的环境哑声说着。


“那我走了,你当梦醒了吧。”


“别…别走啊老钱…”


钱昭松开了环抱的手臂欲要起身就被于十三开口拦止。于十三撑起身,不料扯动了身上的伤疼的呼吸一滞,口中的话语都说不大清,只剩下了闷声喊痛。


“痛痛痛,嘶…钱昭…钱昭哥哥…行行好…先留下陪我说说话吧。”


于十三仰躺着身体掌心轻压上胸口抬眸望着钱昭的方向。


钱昭着实心软,他又重新坐回到了于十三的身侧将他抬起的肩头给压了下去。


“好好躺着。”


“你不走我就好好躺下了。”


于十三顺着人的动作安静躺下,他的手上勾住了钱昭的指尖弧眸露出浅笑。


钱昭看着面前的人活脱的像只受了伤的小狐狸。好看极了。


“外面下雪了,地牢更是冷上三分,给你准备了厚衣物和大氅,记得穿。”


“钱昭哥哥如此贴心啊,我若是女儿身怕是想要嫁给你了。”


于十三握紧钱昭的手顾自的打趣了一句。钱昭落眸不作声音,于十三瞧着他的神色似是认真思量了一番才自偌开口。


“怎么,不是女儿身你便不嫁了?”


于十三口中的话呛在了口中化作咳簌声声抿唇闭了嘴。钱昭也并未再继续说着此类话语。于十三停止了轻咳后又转转眼珠伸手拉上钱昭的衣领令他身体向下,于十三动作迅速的在钱昭唇面上落下一吻便恢复了正色。


“解疼。”


钱昭轻勾唇角展出笑意回握上于十三的掌心。


后面的日子有钱昭的帮衬于十三在地牢之内过的不算艰辛。赵季也因享受着昏度的时光很少再去地牢找于十三的麻烦。


于十三在牢中也成功的化身成了交际花。


只是地牢阴冷,于十三总是会和牢中侍卫饮上几杯来暖着身体,日积月累于十三却烙下了个胃疾的毛病。钱昭拿他没办法,每每口头教育几次于十三却佯装可怜的模样总会赢得了钱昭的次次心软。


再后来。


宁远舟组护国使团,于十三出了地牢,钱昭也跟着一同加入了队伍。


当钱昭再次听闻赵季姓名时,他已是个孤魂野鬼。


钱昭了然抿唇,他只是愤恨,狠的没能亲自手刃了赵季以解心头之恨。


TBC.

时间不足,写的有些OOC,甚至有些潦草了■

有时间还会写一笔关于十三的胃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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